任谁都知道苏九黎的太子做不长,可漠北却为了保住这个将来能够掌握皇朝江山的希望,殚精竭虑多年。
难怪,苏九黎曾想要假死脱离皇室,这种令人尴尬的社死场面,每年都会来上一次。
从九黎有记忆开始,就最痛恨年关。他坐在最显眼的位置,被来往的人审视揣度。
包括面前这位,新任礼部侍郎——张昭然。
“不曾想那位扶桑公子,居然是太子殿下。失敬,失敬。”张昭然拂袖行礼,嘴上虽这样说着,心中却是不服的。
九黎温文尔雅地命下人添茶,装作丝毫不记得张昭然的样子。“扶桑公子?倒是不知是何许人也?不妨说来听听。”
张昭然听出九黎的疏远之意,心道正好。左右他也不想沾,这趟夺嫡的浑水。他将漠北使团进京的诸多礼制册子,奉到九黎面前,“微臣今日来,事关漠北使团,烦请殿下过目。”
皇帝有意让九黎疏远漠北,从不曾让他知晓任何关于漠北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