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倔什么了?”她不明所以地笑了声。
“我已经大体知道了你现在做的事情,我不建议你这样做。”林许亦的声音淡淡的,似乎并没有什么太迫切的情感。
“嗯,你说。”她也装作不在意。
“且不说德劳科西亚先生已经辞世多年,就单说当年那个学术成果倒卖的团体,有人不惜一切代价都要保下,这中间盘根错节的东西你能挖出、敢挖出吗?”
“我可以不挖那个旧团体,我只是要给自己的老师正名。”她淡淡回了一句话。
“对,你是不需要挖那个团体的底,但只要你把德劳科西亚先生的事搬上台面,必然会被公众广泛关注,那些人也必然会有所警觉的。
“他们绝不会坐以待毙,因为他们也知道舆论的可怕。他们会努力掩盖和解释自己的错误,再重新引导舆论的方向。
“悠悠,舆论的力量真的很可怕,当你的真相不能影响舆论的时候,只能等待着舆论将你吞噬。
“我不想你受伤害。”
林许亦的声音终于有了起伏,他连续地说了许久,结束后重重的喘息声落到虞子衿的耳中。她沉默了片刻,还是一副置身事外,毫不在乎的样子:“我不在乎舆论的伤害,我说了,我就只是想为我的老师正名。”
“那些本是他留给后人的宝贵知识财富,不能被那些人随意地践踏。”她说着,一滴泪已经不知不觉地从眼眶中落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