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被猛地打开,带着一阵小风,首先冒头的是一个掉漆了的铝制棒球棒。
我往后跳了一步。
“白痴!这世界上不止我一个人还活着,你发悬赏有人接?你脑袋里是不是进水了?”
“有些很想做的事情,死之前都没有做,你能瞑目?我一直想发一张通缉令。”
“寸头”使劲闭着眼睛,眼角纹都挤了出来,长舒了一口气道:“首先,我对你们的计划没有任何兴趣,不会跟你们走;其次,我有件重要的事情,一会儿就得出门。请你自便吧。”
“嗯哼。”能开口说话就好,况且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眼前这邋遢的家伙,“对于第一个问题,请称呼你,我只代表自己,不代表其他人。第二个问题,你想去哪儿,我都陪你。”
“你就是那个阉人?手下哪儿去了?”“寸头”伸长脖子,绕过我扫视着。
“嗨嗨嗨!”我的声音逐渐提高,“你这位同志咋说话呢?什么叫阉人!我又不是太监。注意礼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