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指粘腻地和陶泥接触着,她不得要领,陶泥被团成一团泥泞在机器上不安地扭动着。
而池墨从后面拥上来,抱住她握住她的手,指导她也困住她。
冰凉的泥水肆意穿过两人指缝,可宋时安身上的燥热感丝毫未因此减轻,反而变本加厉,深达骨血,把身体里的五脏六腑都烧成了焦炭,等待一场暴雨平息。
“池……池墨……别这样。”
他低下头,微微用力,威胁性地要将那陶罐捏碎,低吼一声:“宋小姐连卖肾都做得到,难道这就受不了?”
湿润的眼睫忽闪,她口齿不清地喃喃:“不要。”
“不要?那停下好了。”
手指脱离,原本好不容易支撑起来的陶罐软趴趴地摔在机器上。
他那双手好像不是来做陶艺的,而是来玩水的,把她身体掬在手心里,在随意抛洒出去,溅出一场迅疾的骤雨,然后再强行把这些泼出去的水收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