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清晏脚步绵软,眼前一阵阵发黑,却还不忘试探虞安歌:“岑探花的仆从提出来的法子虽然卑鄙,但岑探花又没有真这么干,你何至于对他下此毒手?”
虞安歌冷冷看他一眼,阴阳怪气道:“王爷慈悲,念佛时别忘了为岑嘉树超度一下。”
何至于?
她跟岑嘉树之间隔的,乃是国破家亡的血海深仇,就是将岑嘉树千刀万剐也难消她心头之恨。
现在让他死在那些刺客手里,算是便宜他了。
商清晏被虞安歌噎了一下,也不恼:“行,我记住了。”
岑嘉树是圣上钦点的探花,私下跟大皇子交往密切,若是死在回京的路上,对他来说也不失为一件好事。
折腾了一夜,商清晏再也撑不住了,换了衣服,简单擦洗了一下身子,便沉沉晕了过去。
虞安歌也累极了,在一旁潦草小憩。
巳时初的时候,外面的雨终于停了,岑嘉树带着他的仆从离开。
到了午时,有一队追兵闯入客栈,二话不说就开始一间一间搜查。
有些客人骂骂咧咧出来,想要跟他们理论,可看到他们手里拿着刀剑,一脸凶神恶煞,都敢怒不敢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