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大早,趁着队里的骨干都在,法医报告也拿到手了,重案队队长李津录把大家拢到一块,把案情和眼下掌握的线索整体梳理了一遍。
果然几个人的关注点都在尸体腹部的图案上,骆浩东说像蜈蚣,何兵说像蚰蜓,其实两个人说的都差不多,这俩物种是近亲。宁博涛拿起尸检照片看了眼,随即把照片撇回桌上,满脸不屑地说:“小年轻的,一点生活经验都没有,这不就是妇女做剖腹产手术之后,留下的疤痕形态吗?”
“法医也是这么说的。”李队点上一支烟,猛吸几口,叹口气说,“问题是刘美娜离婚很多年了,根本没生过孩子,更谈不上做过剖腹产啊!”
“那凶手是想暗示什么?”何兵紧着鼻子,摇头晃脑地说,“看来这个刘美娜身上还真有些故事。”
骆浩东抬手搓了搓额头,一脸疑惑地说:“暗示什么先不说,你们不觉得这种行为本身才是最让人难以琢磨的吗?把人杀了还不够,又是放明信片,又是在肚子上刻画,啥样人会这么干?”
“有点邪门,干了这么多年警察,还真没见过这号的。”李队手里夹着烟,一脸严肃地说。
宁博涛用手指点点桌上的照片:“关键点还是在这儿,咱们得先搞明白这明信片和肚子上的图案到底是啥意思。”
“明信片我查过了,昨天也跟李队汇报过了,其实它是成套的,一共十张,咱这只是其中的一张。皇陵公园里有很多卖纪念品的摊位上都有卖,我打听了一圈,几个摊主都说最近没卖过这款。”听宁博涛提起明信片,何兵把去皇陵公园的调查过程复述一遍,“明信片上画的桥是皇陵公园中的‘神桥’,我特意问过,桥的来历和寓意没啥特别,桥上也没发生过社会敏感事件,技术队那边也没在明信片上发现指纹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