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琬随后要去殷霆的营帐里和他商量一下克毒直法,只有确定了克毒之法,我军才能安心地深入敌军疆土,将战场扩到祁歧去。
只是她一进去,恰好就看见殷霆站在木架子旁,正随手不疾不徐地解了护腕,而那手上不知不觉竟又是蜿蜒的血痕淌了出来。
殷霆自己面色寻常地低头看了一眼,然后打算在水盆里把血迹洗干净。
然而还没来得及伸入水中,卫琬来不及多想,当即快步过来一把就按住了他的手。
她离他这般近,终于看见了他手臂衣上的隐隐濡湿,以往身上那幽幽冷檀香,已经被一股淡淡的血腥所替代。
不觉得突兀,也不觉得刺鼻,好似他理应是这样的冷煞而嗜杀的。
可是卫琬垂眼看着他手上的血迹时,却皱紧了眉,声音有些低哑,道:“伤口绷开了?”
殷霆同是低声应她道:“许是吧,无大碍。”
听起来就像是两人之间亲密的低语呢喃。
卫琬道:“知道自己有伤,就应该尽量少用这手臂。”
她让殷霆先不着急洗,先给她看一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