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玥深呼吸,摆正态度:“老实说,我不知道。最起码,现在我对自己还没信心,自认不是个适合婚姻的人。如果你非要我给出一个答案,我能想到的只能是,待山河永定,待女性地位有所提高,对婚姻,对自由,对人生有基本的选择权时,我或许能勇敢一些,去尝试相信婚姻。”
云衍点着头,终于问到点子上了:“欧阳槿,你打算如何?”
韩玥沉默片刻,慢慢道:“你若能抓到他,可按律法来治他的罪。作为他的家人,我能做的是找最好的状师为他辩护。”
这想法,不切实际,云衍没说,韩玥却说了:“我知道这太过天真,如今孰国连律法的作用都只是为了拥护极少一部分人,状师也不过是其中的一种工具人而已。所以,在公平二字无法在孰国的律法面前最大程度地实现时,我不会帮你们抓欧阳槿。”
她道:“这是我目前能想到的,最公平的方式。”
云衍长久无言,韩玥又说:“还有我父母的死,若只是政权争斗的牺牲品,我必要讨个公道说法。”
“闲王一案,无论是陛下还是我,亦想知道真相。若真有冤情,这公道,我陪你讨。”云衍掷地有声,背光而站,俊逸的面容隐在昏暗中,双眸尤显摄人心魄。
韩玥心里微微潮涌,酸酸胀胀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。
云衍走近两步,牢牢看她,眸若深潭:“至于国恨……我想,等你真正了解古澜国以后,你会理解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