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荫袭而得职,初任嘉兴府知府。眷属只带了一个爱妾贺氏,余者婢奴十数个,家人倒有二十多丁。早饭时尚在扬州,大约今晚必至江边,故速速回家禀爷知道。”任正千听得“爱妾贺氏”四个字,不觉面上发赤起来。鲍自安得意道:“花振芳,你看我老人家的威力如何?正要打算寻他,不料他自投我手,岂不省我许多工夫。且先将奸淫捉获,后边再讲盗他家财。”又对濮天鹏道:“任大爷、骆大爷乃是世兄弟,骆大爷又是你之恩人。一客不烦二主,吃饭之后,少不得还劳贤婿过江,将奸淫捉来。只对水手说,至江心不必动刀动枪,将漏子拔开,把一伙男女送人江中。要把奸夫淫妇活捉将来,叫任大爷处治,任大爷之怨气方才得伸,而骆大爷之恩你亦报答了也!”濮天鹏满口应承。任、骆二人回道:“濮姑爷大驾方回,又烦再往,晚生心实不安。奈何?”鲍自安道:“当得,当得。”众人因有此事,都不肯大饮,连忙用饭。
吃饭之后,濮天鹏起身,要往后边去。鲍自安叫回道:“还有一句话对你讲,君子不羞当面。你晓得昨晚,金花前来与骆大爷比试……”便细告诉濮天鹏一遍。“我此刻当面言明:他不过来叨骆大爷之教,并无他意,勿要日后夫妻生争竞之事。此乃我们之短。”濮天鹏满面带红,往后去了。有诗为证。诗曰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