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重重地喘着粗气,却又无言可答.解药,自己的确需要解药.可是,若非为了解药,自己当时会不会出手救这个女人?会么?还是不会?
花溶根本无心听他的答案,只见扎合已经牵了大黄马上来,她翻身上马就去追儿子.金兀术迟疑一下,一回头,令亲兵牵来自己的宝马,也追了上去.
这是一片十分适合狩猎的场地.许多小动物穿梭其间,陆文龙边开弓拉弓,花溶边指导纠正他的姿势.陆文龙这几年得到父亲指点,本来就有一些底子,但金兀术南征北战,在家的时候少,男人又不若女人细心,换了花溶的谆谆教导,上手就要快得多.这时,一只野兔窜出,他一箭射出,野兔应声倒地,花溶情不自禁地赞叹:“这样训练射击才是真正的好方法.俗话说‘百步穿杨’,但杨树是死的,树叶是死的,远远不如以奔跑的猎物为靶子训练来得实用.难怪游牧民族弓箭骑射,总是远远胜过汉人.”
金兀术一直在一边窥视她的神情,老是奇怪,这个女人为何做这些事情总比自己好?自己和儿子朝夕相处多年,不如她这几日的亲昵.他又觉得说不出的开心,嘴里哼着小调,兴致勃勃:“汉人古板,做什么都先讲究规矩,礼法,嘴上功夫远比手上功夫厉害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