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昌虽不说话,却也是看着太子连连点头。
太子并不生气,依然是笑容满面:“流火大哥何出此言?世间万物,原本同根,又有什么禽兽与人类之分?其实天地之间,禽兽蝼蚁、山川草木,都只是一种能量的聚集方式、一种能量具象的外在表现形式而已,我们也只是与其他物种有着不一样的能量载体而已,并无太大差别。其实流火大哥方才说小弟与禽兽并无差别,倒是正好契合了大道之真意。正所谓道由心生,其实每一个人骨子里都存在着无上道心,所以才会以无心之言而切合大道至理。世事如流水,不管小弟肯不肯随两位哥哥回家,都不在乎这短短一夜时光。这长夜漫漫,月白风清,正是坐而论道之时。左右闲来无事,两位哥哥何不听我一言?”
当年太子积威之下,其实流火刚才话一出口,就已经自知过重,有些后悔起来。见到太子根本不以为意,心中反而更添愧疚。此时听太子言下之意,倒像是有些活动,心里一喜,刚开始时心中的烦躁登时烟消云散。
而德昌心智颇深,自从刚一见到太子第一面开始,内心之中已经对太子眼下的高深道法心生艳羡,只是迫于当初弗伦夫妇的殷殷嘱托,不好太过表露而已。此时听太子隐隐有教诲之意,心中自然暗暗高兴。他轻轻一拉流火的衣衫,示意他稍安勿躁,然后抬头对太子说道:“长夜漫漫,既然殿下有此雅兴,我等自然洗耳恭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