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皇后闻言,笑了起来。
“今儿略有所悟,没想到倒是促进了茶艺精进。失之桑榆,收之东隅,这人啊,真是难以说清楚。”
她颇为感慨。
萧成文笑了笑,“听内侍说,母后今儿发了好大的脾气。”
陶皇后嗔怪,“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。本宫的心情刚刚好一点,又被你破坏。”
“是儿子的不是。只是,母后叫儿子进宫,不就是为了那些不开心的事情。”
萧成文毫无诚意地道歉,很是理直气壮。
陶皇后端着茶杯喝茶,她慢条斯理地说道:“今儿你父皇收到金吾卫的报告,气狠了,在思政殿大发雷霆,砍伤砍死了好几个宫人,朝臣也被惊动。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,本宫岂能装作不知,第一时间赶了过去。却没想到……”
说到这里,陶皇后讥讽一笑。
不知是在讥讽自己,还是在讥讽永泰帝。
她继续说道:“你父皇行径癫狂,竟然掐住本宫脖颈,仿若要杀了本宫。好在,他还有一丝理智尚存。”
说完,她稍稍松开衣领,露出青紫痕迹的脖颈。
萧成文见状,眉头紧蹙,“母后受苦了!父皇不应该如此对待母后。”
陶皇后紧了紧衣领,嗤笑一声,“本宫说了,你父皇人已经癫狂。那些话,本宫都和他说了,叫他大开杀戒,狠狠杀一批官员,就能从根本上缓解灾情。可是他却怀疑本宫包藏祸心,离间他和朝臣的关系。真是不知所谓。你一心为朝廷分忧,可惜啊,你父亲根本不领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