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轻动手给凌画倒了一盏热茶,递给她。
凌画端起来捧在手里,道谢,“谢谢哥哥。”
宴轻不说话。
凌画端着热茶抿了一口,茶水温热,微微的烫,由喉咙咽下,润到腹中,热到心里,让她本来强压下去的心绪又涌上了一股热。
她想说什么,但话到嘴边,又闭了嘴,只捧着茶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。
宴轻忽然说,“我沏的茶怎么样?”
凌画立即说,“好喝。”
“怎么个好喝法?”宴轻问。
凌画不明白宴轻怎么盯着她问起这一盏茶来,但她还是细品了一口才回答,“唇齿留香,温度虽有些烫,但在这样的雨天喝正好,暖人心脾。”
宴轻挑眉,“那孙明喻沏的茶和我沏的茶,谁沏的更好?”
凌画顿住,猛地抬眼,看着宴轻。
宴轻神色漫不经心,似乎就是随口那么一说。
凌画很想说哥哥你沏的好,但她做不到违心,哪怕人家孙明喻不再跟前,孙明喻的茶艺,是真真正正的学过的,很是下了一番苦功夫,而宴轻沏的茶,也就是用水一泡,显然从来没下过功夫,这不是一盏功夫茶,所以,水很烫,水温不适度,茶泡的有些老,口感差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