斓丹深吸一口气,恍然大悟,申屠锐曾经说过,入质鄄都的三皇子和他母妃在北漠朝堂颇有德望,其实就是有后台,暗中煽动满朝文武同意借兵应该不算太难。必须让战争发生,才有借口反攻北漠,北漠皇帝和太后心里明白,可却无力阻挡,所以派了点儿虾兵蟹将出来敷衍。怪不得申屠锐说这一战不关北漠生死,真正存亡之战恐怕是冲出潼野,直扑草原,与北漠王师精锐的交战。
“萧秉文……真是被你们耍得好惨。”斓丹讽刺地笑,哪里只是五哥被耍得惨?他们萧家人个个被他们耍得很惨。
“走走,下去,”申屠锐明显不想再谈这个话题,手一挥,“今天可以好好吃一顿了,苏小将军的府第什么都一般,只有厨子非常棒。”
斓丹笑了笑,也不想再继续说下去了,仅仅是想都觉得心寒。
将军府摆了好几桌大席,皇上和将领们在前院,女眷们在厅堂里,推杯换盏一派喜庆,虽说大战在即,可都好像已经大获全胜了一样喜气洋洋。
前院点起篝火,照得院子厅堂都一片雪亮,欢声笑语直冲夜空。
紫孚从门里望出去,看着陷在人群中的申屠锐,他正喝得高兴,无暇他顾。她用手肘撞了撞挨着坐的斓丹,凑过去,极小声地说:“做好准备,明晚动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