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用问吗?赶紧去找尼尔先生,让他准备好船,把我们船上的腌鲱鱼都运回去!”
“对,他送到阿尔克马尔,我们就送到恩克霍伊曾去,那儿比阿尔克马尔还远了半天航程,那儿肯定还没有新鲜的腌鲱鱼…”
“我要送到鹿特丹去,那儿可是大城市,也足够远…”
…
此时的尼尔,正背着手,站在另一个码头栈道处,看着阿纳尔忙碌的指挥着水手往船上装上一桶又一桶的腌鲱鱼。
这些不是渔船船长委托运输的,而是他们从那些散装渔船买到的;
这些渔民合资的渔船很小,他们能储备的鲱鱼也不多,也没有特别大的销路,与其运回本土,不如直接卖给尼尔他们。
“阿纳尔要回去?”埃夫里森走了过来,奇怪问道。
“阿方斯先生来信了,给他们推荐了一个好生意。”尼尔压低声音,坏笑着说道。
“呃…他们?谁?”埃夫里森倒是一愣。
“奥斯坦德。”尼尔眨了眨眼睛:“现在市场上的腌鲱鱼,也是分等级的;
最贵的是代尔夫特、斯希丹的腌鲱鱼,能卖到12金路易/桶;
像恩克霍伊曾、鹿特丹的腌鲱鱼,还可以卖到10金路易/桶;
其他荷兰渔民小镇产的腌鲱鱼,就只能卖8金路易/桶;
而像法国、英国、尼德兰的腌鲱鱼,因为技术不太高明、也抓不到大鱼,所以市价卖不上去,一桶腌鲱鱼只能卖7金路易甚至更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