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,慕屠苏又和南诏公主大婚了。她显然有了经验,不会像梦中那样自残又绝望,若是哭,或许也没有眼泪。她只是目送着正被送入洞房的新郎新娘,久久的,久久的。
见宾客集体拥向慕屠苏,吃吃喝喝开始,白芷便起身准备离开。恭亲王忽然自她背后说道:“我便如你所愿。”
白芷深知恭亲王是在与她说话。他未指名道姓,便是让她不要回他的话了。白芷深吸一口气,抬腿离开。在回房的路途之中,她遇见了裴九。或者说,裴九在那儿等着她。
白芷放慢脚步,来到裴九身边,她问:“来看我笑话的吗?”
裴九回身看她,曾经一派纯真的男子何时眼神深邃起来了?白芷看不透他深邃眼神中所包含的情愫。裴九道:“你今儿穿这白衣,是砸场子吗?”
“这不明摆着的事儿吗?”白芷大方承认,“我心有不爽,妒火怒烧,穿个白衣诅咒诅咒。”不知为何,白芷对裴九,每每说话,总带着调侃之意。
裴九无奈地笑了笑,递给白芷一个锦囊:“今儿晚上你或许会失眠,点点锦囊里头的香,或许你会睡上一个好觉。”
白芷看着锦囊,并未接。
“怎么?怕我给你毒物?”裴九依旧伸着手,并未收回手中的锦囊。
白芷摇头,但依旧未接,只是问:“这是何物?”
“我刚醒当天,得知父亲自杀,裴家倒台,或许是先前睡太久了,失眠了好几日,尹香便为我点上这个香,失眠之症便没了,挺好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