倘若没有后来今村昌平的那部翻拍,本片也可以在家庭题材中挣得一席地位,但无奈后来者胜于蓝,把内容拔得过高,导致本片的光彩泯灭了不少. 从内容来说,本片偏向限制性叙事,大部分视角在阿玲婆的身上展开,这与后来今村昌平采用的开放视角不同,视角决定叙述环境,个人视点令电影局限在家庭,而今村昌平的开放令整个村庄延展为看似“蛆虫”,但实为欲望与情感的混合体. 从技术来看,那几个炫目转场都是舞台手法,而远景的选取也有浓重的舞台味道,甚至打光应用都是,但在镜头运动上,环摇与平移的应用令影像活力十足,摄影棚搭造的场景也精致无比,但在现实主义倾向的文本中,未免有些过头了,三味线和说书人的应用,从旁白上增添了本土意味,但也限制了观影体验,而末尾那大段的上山镜头,搭配上导演气韵十足的置景和如. 6/10. 场面调度脱离了叙事性,摄影机甚至不给演员画行动线,让他们自由走位和即性对话,使影片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开放性文本和复调文本,阿萨亚斯实际要处理的是新浪潮后法国电影的症结:对于导演而言,默片中的性诱惑和暴力带着别样的诗意和神秘,陪着曼玉看碟时甚至关掉后期配的钢琴乐,对曼玉的选择,是对东方式神秘的选择,更是对明星商业魅力的选择,. 最终导演心力衰竭,结尾放映厅内黑白画面印上简笔画的实验电影,引起了观众雅雀无声的反应,暗示作者电影不适合强调观影快感的现代电影工业. 戏中戏段落还行,譬如曼玉穿上猫女同款的黑皮衣,在冰冷幽蓝的雨幕中走上楼顶丢掉珠宝道具,将情欲和神秘气息完美传达.